我进入了她的身体开始动作,一阵隐秘的冲动在我心里显现,我用牙齿咬了她的乳房,她尖叫一声,乳晕上留下一排齿印,这时候我才真正开始兴奋……
他走进咖啡厅的时候看起来有几分疲惫,眼镜后面的目光散漫无神,神态绝不像我想像中的高级白领人士。平心而论,如果标准不是太严格,他可以称得上英俊挺拔,这一点从服务员小姐打量他的眼神就可以看出来。他走路的姿势缓慢而且沉稳,在我看来,这是一种守护秘密的姿势,好像他正在小心地隐藏着什么让人战栗的回忆,而那正是我所期待的东西。
经过常规的寒暄,看得出来,他是一个老练的谈话者,一个习惯于保守秘密的男人。我试图消除他的戒备,最终,对人倾诉的欲望战胜了隐藏秘密的习惯,他开始讲述他漫长的故事。这时他刚刚抽完第3支烟。
我出生在江西赣州的一个小镇,就是那种介于农村和城市之间的地方,小镇人既有农村人的保守,又有城市人的傲慢,但总的来说还算民风淳朴。我们家在当地还算殷实,我爸在供销社当会计,我妈待在家里,偶尔做点小买卖,就是卖点针头线脑之类的小百货,当时做生意还有点政策风险,也不敢多做,总之生活还过得去吧。我是家里的独生子,那个时候独生子可不多,父母自然就对我溺爱一点,但也不算过度。反正现在想起来,童年生活还算平静幸福,那时候最大的苦恼无非就是零花钱太少考试成绩不好之类的。
不幸从我的初中生活开始。11岁我上了初一,学校就在我们镇上,那一年我妈开始摆地摊,顺便说一句,那时候已经改革开放了,我妈对她小小的事业非常热爱,每天早出晚归,中午赶回家做饭。我爸对此很有意见,他觉得我妈待在家的时间太少,再说我们家收入还算可以,犯不着这么拼命赚钱,当然当时也仅限于埋怨。谁也想不到,我妈那个小地摊居然生意越来越好,先是到县城进货,后来到市里进货,1982年的时候开始直接到省城进货。那时候已经有了个不小的店面,我妈平均一个月跑两次省城,每次都是独身一人。在我们那个小镇,我妈算是个特别精明厉害的女人。但是从那时候起他们吵架的频率越来越高,慢慢发展到一天一吵的地步。当时我实在想不通他们为什么吵架,爸爸嘴里总是冒出“野男人”这个词语,这3个字对于11岁的我来说比较深奥。
13岁那一年,镇上出了件轰动一时的案子。跟我们住一条街的一家子,丈夫在家里砍死了另一个男人,妻子用水果刀杀了丈夫,然后喝农药死了。那时候我明白了“野男人”是什么意思,我的邻居们在讨论这个案子的时候,总是说“家男人”杀了“野男人”,他堂客又杀了“家男人”。我已经可以推测出“野男人”的具体含义。顺便说一句,那一家的儿子是我的同班同学,那件事之后我再也没见过他,听说他去了乡下跟爷爷、奶奶一起过,1991年严打的时候因为抢劫被枪毙了。
1988年我上大学的时候父母已经离婚快3年了,我判给了我爸,很难说这件事对我有多大的影响,反正他们的争吵乃至扭打已经让我厌倦了,好像高中的时候我努力学习的动机就是为了考上一个外省的大学,离他们远点。我的愿望实现了,而且好得超出想像,我考上了北京一个众所周知的名牌大学,在我们那个小镇上轰动一时。拿录取通知书那一天我爸爸激动得差点休克,从某种意义上说,那张通知书对他的意义比对我更重要,离婚之后他一直独自供我读书,拒绝我妈的任何资助,亲戚们都骂他死脑筋。
大学生活虽然条件稍微艰苦一点,但我还是觉得快乐。因为我是在北京,在一个前所未见的大城市,光是这一点就让我激动了半个月。
大二的时候我遇到了陈丽娟,那时候她在系学生会当宣传干事,经常办板报、写文章之类的,算得上才女吧,才女没什么出奇的,难得的是长得漂亮。当时的局势可想而知了,自然是大堆男生穷追不舍,奇怪的是她谁也不接受。而我呢,出于一种微妙的自卑感,从来没对她表示过什么好感,最多也就是路上碰到多看她两眼吧,招呼也没打过,虽然我很早就认识她了,但不敢肯定她是否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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