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二夫

手机版 更新时间:2024-11-22 09:48:18 来源:太平健康网

  (一)

  1月18日下午,我从外面“企街”归来,发现我住房对面走廊的尽头晒满了各类衣物,有高领毛衣、女式休闲裤和一大堆女性内衣裤等。走廊的尽头只有两间房子,一间是我的,另一间一直紧闭着门。这样看来,我的芳邻回来了。我在这栋私房中住了5天,还从来没有见过她。

  我并不想窥视别人家的隐秘,当我开启自家房门的时候,无意中发觉邻居家的房门并没有关上,透过防盗门,看见她那间20多平方米的套房像一个真正的居室。一张大双人床,床边有梳妆柜和衣架,挂着多件女性内衣。房间的另一头放着一台25英寸的康佳彩电、一台VCD机。彩电的前边,看上去是廉价的布沙发,还有简易衣柜、冰箱、鞋柜。临窗的富贵竹足有半人高,显现出勃勃的生机。这是一间朝北的房子,即使塞满了东西,还是让人感觉到阵阵寒意。

  有位穿着深蓝色太空服的女性,正在厨房的水龙头处洗着什么东西。

  “嗨!”我冲着芳邻的背影友好地打招呼。

  她一脸惊愕地走出来,得知我是新搬来的住户,微笑着拉开防盗门,请我进去。原来,她刚从

  东莞一个女友家住了一个星期回来。

  她叫阿艳,是我在村中所见到的最漂亮、也最耐看的女子。她的丹凤眼大而透亮,睫毛很长,看人的时候,并不逼视你,或是紧盯着你,而是眼光迂回曲折,两三秒钟后才轻轻地落在你的眼前,双眼有一种空蒙而迷人的魅力。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勾魂眼”。据说,做过小姐的女人才会拥有这种眼神。她直发披肩,一丝不乱。大约1米60高,身材匀称,娉婷动人。

  厨房里正在煲汤,灶上的汤煲咕咕地冒着热气。她已经洗好了三碟菜,开始洗一把鸡腿菇,不时扬起脸和我聊天。

  我故伎重施,说被人“抛弃”的故事,阿艳却不以为意:“你不算什么啦?怎么苦都不如你原来的住户阿月。”

  阿艳边洗菜边说阿月的故事:“她不漂亮,命很苦。”

  阿月大概30岁,是个河南妹。19岁到宝安区一家工厂打工,干到26岁才积攒了一点钱,在父母的催促下,回到老家,跟邻村的一位男人结了婚。这时,她已是村里年纪最大的“老姑娘”了。婚后阿月才得知,丈夫是邻村的小混混,不仅爱赌,还爱嫖。

  她含辛茹苦地怀孕生子,丈夫仍然未给她任何温暖,反倒有一种牢笼的感觉。好不容易将女儿带到4岁,她将女儿丢在自己母亲家,又跑到深圳打工。她在火车站附近一家西餐厅当部长,月薪拿到1500元。不久,她认识了港客老罗。老罗是个货柜车司机,大阿月17岁。他对阿月很疼爱。说他已经有3个儿子,却没有女儿,阿月就是他的女儿。

  阿月跟港客老罗签订了包养协议,包养时间暂定为半年。半年过后,港人满意还可续签。阿艳说,村内大多数“二奶”在被包养之初,大都会签订这种文字协议或者口头协议。经历半年时光,老罗对阿月恩爱有加,阿月也从老罗那里尝到了自家男人从来也没有给过的情爱的滋味。她有了钱后,寄了3000块钱给远在黄河岸边的女儿。

  在邮政代办所填写汇款单的时候,阿月顺手填下了深圳这边的住址,当时她握着圆珠笔的手竟有些抖抖的。她内心有疚,觉得对不住女儿,也对不住不争气的丈夫。

  一个月后,阿月差点昏过去,那个吃喝嫖赌没有责任心的丈夫竟然带着女儿按着寄钱的地址找上门来。幸好,那一天老罗不会回来。丈夫一看阿月房中的情形,一张大床,床底下男人的拖鞋和洗手间的两把牙刷,什么都明白了。

  他竟也不恼,甚至有些得意,表示只要阿月继续给他钱,他就不追究那个男人的责任。阿月立即从床垫下拿出1000元给丈夫,央求丈夫立即带女儿回河南。丈夫哪里肯走?他抱定了这棵摇钱树哩!阿月只得遂了丈夫心愿,扮演一女二夫的角色,在邻村租了一间房给丈夫和女儿住,每月给丈夫交房租以及生活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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