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少柏问我,有没有看过贾静雯和黄磊演绎的电视剧《悲伤时唱首歌》,我点头。“我和静凡的遭遇很相似,身边也有个特殊女人……”他点上烟,苦涩地笑了。
我的女友和别人不一样
“少柏,我无路可走,唐超跑了,这个世界都抛弃了我…… ”
这是女友小苗给我发来的求助短信。三个月前,她和唐超在一起了,对他百般信任,却不料身上仅有的三万多元存款被拿走,人也被无情地赶出了门。
这个世上,除了我,再没人肯接纳她了。可是,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我一筹莫展,面对这样一个特殊的女友,未来的路简直不敢想象。
2006年,我痛下决心,和前妻罗可办理了离婚手续。说来,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恋爱时,她主动出击赢得了我的好感,等房子、户口、存款,她想要的全部到手后,马上恢复了现实冷酷的真面目,开口闭口只剩下“钱”字。离婚那一年,我们的孩子才刚满周岁。
一年后,在一档广播交友节目中,我无意中听到了小苗这个名字,和其他女孩不同,她对未来男友没有一句硬件上的要求,对爱情却充满了想象,甜甜的声音透着股憨傻味儿。
那种感觉很好,我忍不住拨通了小苗的电话。她是外地人,一个人在武汉谋生,弱质纤纤的样子,我们俩一见钟情。热恋之后,小苗搬进了我家,她嘴笨心巧,懂事勤快,孝顺父母,我冷清了许久的屋子一天天找回了家的暖意。
然而,一个惊险的夜晚之后,我惊恐地发现,小苗和平常人有些不一样。
那是周五的晚上,晚饭过后,我和小苗坐到电视机前的沙发上,我等着即将开场的球赛,她却要追看电视剧,两人为了抢夺遥控器争执起来。
见我不肯让步,小苗的脸顿时阴沉下来,一把将地柜旁的花瓶拎起来,“砰”地摔了个粉碎。我吓得腾地站起来,正在发愣,只见小苗捡起一片碎片,转身抵在我的喉间,双眼发直,完全是一副六亲不认的拼命样。
妈妈闻声从房间出来,看到抵在我喉间的瓷片,顿时吓得失声尖叫。“你想怎么样,为什么不让我看电视?”小苗一遍遍尖叫着质问我。
整整僵持了五分钟,小苗的意识仿佛渐渐清醒过来,手终于放下,看到客厅的残局,她这才如梦初醒,急得大哭,怪自己太冲动,连声向我道歉。
都怪我照顾不了她
第二天,我便带着小苗去了趟医院。经医生诊断,小苗是典型的边缘型人格障碍,这类人心境反复无常,不能忍受孤独,缺乏对愤怒的控制,但平息过后又一切正常。在医生的耐心询问下,这才找到了病根所在。原来,不健康的童年经历才是罪魁祸首:小苗出生在湖北农村,是家里的老二,家里有个脾气暴躁的母亲,她几乎是在母亲的呵斥和棍棒下长大的。成年后,小苗的病情渐渐表现出来,父母便早早催她进城打工,恨不得从此断了联系。
小苗的病情确诊后,家里的气氛瞬时降到了冰点。爸妈几乎不理睬小苗,对我们也愈发不看好了。小苗看在眼里,情绪一天天变得悲观、自卑。
为了避免病情的加剧,我带着小苗从家里搬了出来。对小苗的这份感情,我不想轻易放弃,尤其是在尝够了势利的罗可之后,小苗的耿直、纯真、坦率的天性显得难能可贵。而且,离婚期间,我也曾饱尝忧郁症的折磨,对她承受的痛苦更多了份同病相怜。
本以为和家人保持距离,可以给小苗一个安静单纯的环境,可事与愿违,意外接二连三地到来。
前妻罗可听说小苗的事情后,以往很少露面的她借着送儿子的名义,隔三差五地来店里围着我转,“谁是爸爸,谁是妈妈啊?”不仅上门骚扰,罗可还故意当着小苗的面摆出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样子,还不断怂恿小孩问我要钱。
小苗对我给钱的举动当然不依,说我从不拖欠生活费,罗可这样做,分明就是敲诈。我口头依着她,可也在年幼的儿子面前抹不开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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