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爱徐辉
我、珂珂、依然,那时被叫作戏校三枝花。
我们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美。珂珂是一朵盛开的牡丹,鲜艳夺目,芬芳四射。依然则是一朵百合,羞涩内向,惹人怜爱。珂珂说自己天生具有惹是生非的本领,这一点我和依然从来没有怀疑过。而我,则是被依然称为兰花的女子。空谷幽兰,暗自芬芳。
考到戏校,不是我的本意。我的母亲是一个戏子,她执意要让我学唱戏,攻青衣,幽咽婉转的角色。第一出戏,母亲教我汤显祖的《牡丹亭》,那《游园惊梦》我只学了三个星期,便唱得婀娜忧伤。母亲说,纳苏,你天生是个戏子。
有些人天生就是戏子。比如我和依然。但珂珂不是,珂珂只能演花旦,她没心没肺地漂亮着,勾引着那些男人,她怎么能唱这样幽咽的角色?可我们三个是百花剧团的青衣,在台上,风情万种,在台下,独自芬芳。
珂珂告诉我一句话,她说,纳苏,你要记得,一个女人一生必须经历三个男人,一个用来热身,另一个用来享用,最后一个,伴你一生。她说这话时,总是抽着一种薄荷烟,很廉价的烟,因为我们有微薄的津贴,每人十七块五,她大部分的钱用来抽烟了,再有就是男人送的廉价的口红与香水。
珂珂的漂亮是俗气的漂亮,天宽地阔的脸,一脸的正房相。这和依然恰恰相反,依然一看就是小妾的样了,十七岁的我们,在一起说的无非是男人。
当然要说到徐辉。徐辉是我们团的当红小生,一脸的风情,特别是扮上妆演许仙时,真是让人销魂。他扮相俊美,团长说,多少年了才出了这么一个小生。我知道自己喜欢他。我也知道珂珂和依然也喜欢他。没有办法不喜欢他,他倾城的容貌,比女人还要美,后来我看到过那样的男人,金城武、张国荣、黄耀明,都是。
珂珂常常借机到他的宿舍去,其实她演青蛇,戏份很少,可是她就是要去,珂珂的宿舍有一棵上百年的合欢树,我常常看到他们在树下对唱。唱白蛇的依然却总是一个人在屋里织毛衣,不停织,织了一件又一件,全是那种很好看的男式毛衣,我知道,她是织给徐辉的。
十九岁的徐辉,成为我们三人心中的秘密。而我总是沉默着不发一言,我和依然,一个《白蛇传》中的A角,一个B角,我演上半场,她演下半场,其实我想演下半场,谁都知道,《断桥》那场才是全剧的精华。
有时我与徐辉配戏,唱那段新婚唱词时,我的脸会微微地红,“许郎夫他待我百般恩爱,情相牵意相随情态缠绵……”那时,我看到徐辉的眼神流光溢彩,他拉住我的手,突然小声说,纳苏,你的脸怎么红了?
我的脸,是为他红的。可我知道,更多时候,他会和珂珂跑到后面的小山坡上去,上面有许多的白桦林,他们在树上刻了彼此的名字。这是珂珂在醉后告诉我和依然的,那时依然还在织着第N件毛衣。她总说是织给她弟弟的,可我知道,她并没有弟弟。
他吻我了,你们知道吗?珂珂甚至有些炫耀地说,她倚在那个破门上,眼睛闪着生动的光,她的胸脯起伏着,三人中,只有她有丰满的胸,还有,她的臀部很大,用她的话说,这样的女人是会生男孩儿的。我们骂她好不要脸,这么小就想到了生孩子。可的确,她很丰满很生动,一米六二的身高,六十公斤,我一米七二,仅仅五十公斤,多年后我看“超级女声”,才知自己为什么那么喜欢李宇春。当李宇春出场时,我忽然泪流满面,把脸贴在膝盖上哭了。
十年前,我就是那个似男孩儿一样的李宇春。
依然死了,家绵走了
珂珂的恋情让我们对她有些疏远。
依然停止了织毛衣,她在台上演《断桥》时居然唱哭了。我想,我是知道她为什么哭的,那年春天,我们去江南的一个小镇唱《白蛇传》,依然悲咽地唱着:你忍心将我伤,端阳佳节劝雄黄。你忍心将我诓,才对双星盟誓愿又随法海赴禅堂。你忍心叫我断肠,平日的恩情且不讲,不念我腹中怀有小儿郎。你忍心见我败亡,可怜我与神将刀对枪只杀得云愁雾散波翻浪滚战鼓连天响,你袖手旁观在山冈。手摸胸膛你想一想,你有何面目来见妻房……戏没有唱完,她忽然轰然倒在地上。
解答:女性的第一次到底有多疼?11-24
什么环境能让女人快速进入高潮11-24
什么时候女性的欲望最强烈?11-24
巅峰体验谁都可以做到的方法11-24
你没钱?还可以怎么成为大众男神11-24
在床上,男人想听你这么说!11-24
夫妻和谐,提高性生活的六大标准11-24
做爱时男人喜欢听女人说什么话?11-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