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庆祝结婚20周年,我和先生决定上庐山一游。在九江上了船。船开后,大家都上甲板去,我仍留在舱里休息。不久发现我的上铺有人在不停地翻身。我也睡不着,便干脆起身上甲板。刚在长椅上坐定,上铺那位也尾随而来了,她朝我笑笑说:“害你睡不着!”“常这样吗?”我笑着问她。“结婚以后我一直睡不着。”她回答。“为什么?我是医生,或许能帮助你。”“不,我的病你治不了。”她叹了口气,再也不说什么。我估计她碰上了难以启齿的话题,试探着问:“明天我问问你丈夫?”她擦着眼泪不置可否。
第二天一大早,我让我先生帮忙,找来了她丈夫。他是一位中学地理老师,很斯文,有点腼腆。他说姓袁,妻子叫李珊,家里人都称她珊子。我问小袁:“珊子有点不开心?”“是的,这都怪我。”“怪你什么?”“唉,这可没法说。”再三开导,又向他亮出了我的职业,小袁终于道出了原委。
原来小袁是一个不敢睡新床的新郎。
小袁原来是不怕床的,除了珊子,床是他最要好的朋友,下班回来,他往床上一躺,静静地抽上一支烟,疲劳就没有了。写东西之前,往床上一躺,灵感就来了。看书、看电视,必定要躺着才能有劲,否则便索然无味。久而久之,小袁的床单便油腻腻的泛着黄色。珊子有洁癖,自然讨厌小袁的陋习,恋爱初期就给小袁定下了许多规矩,可是小袁积习难改。布置新房的时候,小袁一时得意忘形,裹着一身沾满灰尘的衣服往刚运到的真皮沙发上一躺,随着珊子一声尖叫,小袁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错,赶紧起身。岂知珊子说翻脸就翻脸,说这婚没法结了,她没法跟这么邋里邋遢的人生活一辈子。这声风波一直延续了半个多月,七大姑八大姨都出了场,小袁也作了深刻反省,这事才过去。
珊子在宾馆当领班,收入大大高于他,这次操办婚事,大多用她的钱又用了她单位分配的住房。珊子对此没说一句话,平日里待他好,待他老娘也好,只要不触到她那根怕脏的神经,她总是笑嘻嘻的很好说话。两年来,珊子样样依顺他,就剩清洁这一条,自己迁就一下也是应该的。
运嫁妆那天,珊子和她的姐姐足足摆弄了一个下午,才把新床整得花团锦簇。小袁却在一旁犯了愁,没想到珊子早就有了安排,她把两条旧棉被交给小袁说:“这几天你就睡在地板上吧!”对,睡地板!睡地板太平!小袁欣然从命。小袁一个人在新房舒舒服服地睡了七天地板。到了结婚那天晚上,闹新房的人一走,小袁就去搬新床上的那些东西。“别动!”珊子一声尖叫,小袁吓得灵魂出窍,以为自己又犯了什么大忌。“看把你吓的!”珊子又恢复了温柔,“这几天我的小姐妹都要来看新房的,你们单位的同事也要来的,这床就让它摆着吧,我们俩在地板上挤挤算了。”小袁松了一口气说行,于是两人挤在地板上,盖着不怕弄脏的旧被子,拥着娇美的新娘子,小袁的身心一阵轻松,很快地携着珊子进入了佳境。
又过了几天,珊子说:“该来的人都来过了,咱们睡床上去吧,这两星期把我的骨头都睡痛了。”小袁说:“行。”起身就去搬被子。“别!别动!”珊子又尖叫起来,已经好久没听到这种神经质的叫声了,小袁站在那里手足无措。珊子大声嚷嚷:“你的老毛病怎么老改不了?没洗手怎么搬被子?”小袁赶紧去洗手。搬好被子、毛毯,趁势坐在床沿上。心想当了十多天新郎,今天总算和新床沾了边。刚想躺下舒展一下筋骨,珊子从卫生间里扑出来:“你要死啦!没洗澡就上床啦?”珊子一把将小袁推开,找出一把长柄床刷,边刷边咬牙切齿:“我一生一世就最恨人把床弄得一塌糊涂,喂,等会儿你可不能再像在地铺上时那样放肆啦!这是床!听见吗,这是床!”对!这是床!这是从头到脚,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彻头彻尾的新床!从此,这个“床”字就在小袁脑海里定了格。等洗好澡走到床前,小袁突然一阵发怵,等真的上了床,小袁再也进不了角色,从此小袁成了一个不能当丈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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