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5日,一个桃花红杏花白的春天,记者来到曲沃县北董乡南下郇村小学。校园里非常安静,两个班的孩子们正在专心地做着数学题。校园围墙上刷着的“兴学育人”、“创文明学校做文明学生”的美术字,虽经了些风雨,仍清晰可辨。站在操场的旗杆下,望着简陋却整洁的校舍,记者真的不愿意相信这是一起血案的发生地。
然而,血案的真实性毋庸置疑。案件中的犯罪嫌疑人姚新明今年25岁,曾在这里做了3年多的试岗教师。1月16日,在办公室兼寝室里,他将一瓶勾兑了剧毒鼠药的饮料让年仅12岁的女孩玲玲(化名)喝下。而在此之前的两年中,他以各种花言巧语让玲玲相信了他对她的“真挚爱情”,师生关系脱离了正常轨道。
血案令我们在震惊、痛惜之余,不禁要问无数个“为什么”?回答这些问题不仅是为了告慰逝者的在天之灵,更是为了让血案永远成为惟一。
女孩离奇失踪
4月5日,曲沃县公安局刑警一中队的民警们向记者讲述了案情经过。
1月16日(农历腊月二十五),一场大雪把曲沃县北董乡南下郇村妆扮得银装素裹。放了寒假的孩子们三三两两地在雪地里堆雪人打雪仗,家家户户炸麻花、蒸面馍,村里处处洋溢着欢乐祥和的喜庆气氛。下午5点多,玲玲和同村的一个女孩出了家门,直至夜幕降临吃晚饭的时间过了,仍未回家。父母打着手电找遍了整个村子,都没有看见她的身影。问与她一起出去的同学,回答说:“一起去了本村的小学校后,就分手了。”又问住在学校的老师姚新明,答复为:“天不黑她就走了。”
玲玲的父母动员了所有的亲戚朋友寻找自己的女儿,附近几个村的广播站都播了寻人启事,玲玲仍是杳无音讯。她会去哪儿呢?不会被人贩子拐跑吧?1月17日,一夜没合眼的玲玲父亲向曲沃县公安局报了案。
该局刑警一中队民警接到报案后,立即赶到南下郇村。中队长白向阳在姚新明的办公桌上发现了姚与玲玲的合影照片以及署名两人合作的绘画作品,又发现姚新明的床上没有棉被,许多村民还反映姚新明与玲玲的师生关系不太正常,种种迹象表明,姚新明有重大嫌疑。
面对民警们的讯问,姚新明开始还振振有词,坚持说“玲玲天黑前就回去了,之后再没见过”,慢慢就回答得漏洞百出,难以自圆其说,最后不得不承认了自己杀害玲玲并埋尸灭迹的事实。
畸恋维系两年
民警们让记者翻看了姚新明两年之间写给玲玲的数十封情书。这些情书虽不乏真情的流露,但更多地展示了一颗欲火焚烧着的丧失了理智的心。
姚新明1979年出生在北董乡南属寺村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为了让他出人头地,父母省吃俭用各处借贷,送他自费上了湖北省的一所师范学校。毕业后他到侯马等地打工,从黄色录像中懂得了男女之事。
2000年9月,姚新明被安排到南下郇村小学试岗,包了3年级的班,每月只有120元的工资。第二年,他的工资涨到了每月150元。这时候,活泼可爱、聪明伶俐的玲玲升到了三年级,班主任正是姚新明。
玲玲刚读三年级时,学习成绩一般,一个学期之后成了班里的第一名。就在这时姚新明对她的感情发生了质的变化。他疯狂地“爱”上了她。姚新明向玲玲发起了“情书”攻势。
在“情书”中,姚新明称玲玲是他“亲爱的妻子”、“未来的老婆”,自己也常常以“永远爱你的丈夫、老公”之类署名。年幼无知的玲玲被姚的甜言蜜语所打动,对其过分的行为不反感更不反抗,多次被姚占有后,还在回信中称姚是“世上最好的人”、“5211314(我爱你一生一世)”,甚至希望自己“快快长大,长大后做姚老师的新娘子”。
2003年9月,南下郇村、北下郇村、东下郇村的3所小学合并成下郇学校。升入五年级的玲玲离开了南下郇村,去相隔不远的北下郇村读书。为了孩子的安全,玲玲的爷爷接送她上下学。姚新明因为不能像以前那样天天与玲玲约会,在“情书”中,整日怀疑玲玲“变心”了。但玲玲在信中回答:“老师,我爱你到海ku到石烂,我陪你到天huang到地老!”两人仍然是有机会就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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