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一天,小波拿女子的来信给我看,信写的有一丝丝暧昧,比友情多一点,比爱情少一些。看着小波坦荡的样子,我悬着的心忽然放了下来:如若真有什么,小波肯定会想着如何伪装,如何瞒天过海,岂能让我看人家的来信,看来他只是把她当成聊友而已!
他的外表蛊惑了我
25岁,似乎就加入了“老姑娘”的行列,周围人都开始心急如焚。其实也有好多人为我介绍男朋友,条件也蛮不错,可我的心总在犹疑:我们家是普普通通的工人家庭,人家条件那么好,嫁过去会不会被看轻呢?有钱人能可靠吗?现在的爱情大都朝不保夕,遇见个薄幸的人怎么办呢?就这样敏感脆弱,就这样举棋不定,许多机缘擦肩而过了。
那天,同学的妈妈又来当媒人,把小波介绍给我。可能是见得不少,人都有些麻木了。起初我并没有什么感觉,可当听见介绍人说:小波的哥哥意外身亡,他的妈妈就把全部的爱都转移到他身上,可他却一直没有领中意的女孩回家,他妈妈便有了“心病”。突然好可怜从没见过面的那个阿姨。再说小波也是初中毕业,和我一样,也符合我“门当户对”的择偶标准,就同意见了面。
小波个子挺高,长的不错,给我的第一印象挺老实的。不久去了小波家,应该说算得上简陋的家。当时真傻,以为这样不富裕的家庭一定不会出“登徒浪荡子”,心里甚至有些窃喜,却没用脑子想一想,父母都有退休金,小波也在打工挣钱,日子怎么会过得如此不堪呢?
只想找个踏踏实实的人过平平淡淡的日子,我们就继续交往起来。很奇怪,和小波交往,既没有海枯石烂的浪漫,也没有刻骨铭心的相思。见面就见了,不见就不见了,一切都淡淡的——可能彼此都是为彼此的老人着想,娶了嫁了就算完成任务了吧。
他的本性显山露水
半年后,小波的父母就来我们家“要人”,接着就登记了。登记后小波就变了,我才知道我找了怎样一个男人,怎样的一家人。
那天小波去我家,竟然对我妈说他爷爷身体不好要去探望,身上带的钱不多,先借300元钱。妈妈自然不好意思拒绝,可终究有些生疑。我听了好生奇怪,就对公公婆婆说了这件事:小波问我妈借钱,也不知……没等我说完,公公婆婆就迫不及待地给了我原因——一个说,他工作失误,赔了点钱;又一个说他去和朋友应酬。
这迥然不同的回答让我疑窦丛生。他们为什么都急着为小波遮掩?他们为什么要说谎?
说实话,怀疑归怀疑,可我毕竟是个守旧的人,终究登过记了,我也不愿想太多,就等着做他的新娘了。
婚后,我和小波就从来没红过脸——哪有机会吵架啊?小波半夜、成夜成夜甚至整天整天地不回家,不是去打桌球,就是去喝酒,要不就干脆去玩“老虎机”,他哪有功夫和我斗嘴呢?
唉,哪个女人不想老公和自己朝朝暮暮,陪在身边快乐地生活?可我,独守空房的时日太多了,多得无数个辗转难眠的夜我都要数着窗外的星星,一分一秒地艰难度过……
一点一滴中,我从他家的生活“习性”——挣一百花二百,不行就东借西挪,渐渐地我明白他家的简陋,渐渐明白邻人的躲闪。尽管我有些心灰意冷,虽然小波和他家人的本性显山露水,但毕竟他是我的老公啊,毕竟我们是一家人啊!唉,或许,或许有个孩子就能拴住小波那颗不羁的心?让公公婆婆因为疼爱孩子而稍稍改变生活方式?
在编织的希望中生活
老天仿佛也想成全我,我发现自己真的怀孕了。可令我始料未及的是我的美好向往都只是一厢情愿,最后幸福就如水中月、镜中花那般永远触摸不到。
怀孕不到两个月,公公婆婆相继回了外地老家,而小波也以打工为名离开了徐州。妊娠初期的强烈反应,一个人的孤独寂寞没有一个人理会——他们只留了我在徐州!一分钱都没有留下!
我只有白天回去娘家混吃混喝,晚上还因为不放心要妹妹来一同看守房子。我真的想好好过日子,好好孝敬公婆,好好侍候老公,做一个好儿媳、好老婆啊,可他们一点机会都不给我!如果说当初公婆反对、小波被迫我也认了,他们为什么要把我娶进门又如此待我呢?
我真想流掉孩子,离开这个家,这个没有任何人情味的家。可孩子再小也是个生命啊,我又怎能忍心扼杀他?或许他们见了孩子的面会改变吧——就这样,我不断地给自己制造“希望”,让自己苍白昏暗的日子在想像的阳光中灿烂一点点。
两个月后,公婆回来了。小波不久也打来电话,说自己打工被骗了,包工头跑了,工资没领到,没有回来的路费……就这样,小波身无分文地回到了家。抚摸着肚子里的孩子,我想“难得糊涂”大概就该是我最明智的选择吧!
就这样在迁就中生活,我在自己编织的希望中生活。
走向死亡的婚姻
怀孕5个月的时候,发现小波在我身边的有限时间里,经常和一个外地女子打电话、发短信,心里好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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