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诉人:碧凝,女,39岁
与碧凝约好在酒吧见面,但是碧凝却说她找不到地方,让我去接她。我急急走出去,迎面走来了两位衣着考究、气质优雅的女子。碧凝的双眸闪烁而过的一丝哀伤让我一眼就认出了她,我不得不承认碧凝很漂亮,那是一种岁月洗练出的成熟之美。落座后,她娴雅地向我笑了笑,尔后长叹了一口气。
他让我没了安全感
我和老公都是温州人,在我们家乡,人们都不是很看重孩子的学业,一般男孩子上到初中毕业就跟着大人做生意了,女孩子则在家里帮忙。
转眼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家里人开始忙着给我介绍男朋友。经人介绍,我认识了我现在的老公云翳。第一次见到他时,他穿着干净白色的衬衫,在那个时代这可是很时髦的装束。云翳给了我很好的第一印象,而漂亮活泼的我对他可能也很具吸引力,我们就这样交往起来。
一年以后,我们水到渠成地成了家,因为在我们交往之前云翳就在徐州做饰品生意,结婚后我就随云翳来到了徐州,我弟弟还借了十几万给他做生意。云翳头脑聪明,赚了不少钱,但是他做事情没有计划性,有了钱只知道花,也不提还弟弟钱。但是结婚以后,我们感情一直都很好,云翳懂得女人的心,时不时地制造出一些浪漫总能带给我惊喜,我们的婚姻也被这些浪漫点缀得缤纷多彩。
在婚后,他常常赞美我娇艳如花,以娶到我这样一个漂亮老婆自豪。他说:“碧凝,我一定会好好对你,让你一辈子都过得幸福快乐。”儿子出生后我留在家里照看儿子,云翳对我就更好了,对儿子也很好。有爱自己的老公、有可爱的儿子,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的确是最幸福的生活了,梦幻一般美好。
随着岁月的流逝,婚姻的玫瑰色彩一点点淡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云翳看着我的眼神开始变得飘忽,有一次他竟然说:“凝,你从后面看还很年轻,可是从前面看就老了。”听着他的话,我故作镇定地嗔怪他,然而我的心却在一阵阵颤抖。
午夜醒来,我走到梳妆台前,一遍又一遍地看着镜中的自己,细数着眼角的细纹以及还未来得及逃走的青春,无限惆怅。我开始觉得不安了,看着沉睡中的云翳,面孔沉静如婴儿,我突然觉得他似乎从来都没有长大过,一直都像个孩子。
我想到,云翳虽然很能赚钱,但是他也沾惹了家乡人好赌的习气,一直以来玩心都很大,但是因为他按月给家里交3000元的生活费,所以我也没有强加管束。而现在,对于他这种对钱财没有规划、对未来没有责任心的禀性,我开始感到了恐慌。来徐多年,我们赚了很多钱,却也挥霍了很多钱,到现在都没有存下一分,连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都没有。想到多年前,云翳曾对我说要让我幸福快乐,难道这就是我想要的幸福吗?
结婚十多年,云翳第一次让我感到没有安全感,而在此之前,无论是他还是我都没意识到一个男人的责任心对家庭的重要。更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会真的出轨。
第一次出轨,我原谅了他
因为云翳那句或无心或有意的话,我开始留心自己的保养衣着,每个月都从他给我的生活费里拿出一部分作为美容添置服饰的费用,朋友们纷纷夸我越来越漂亮了,听了他们的夸赞,我说不出有多开心。我知道,虽然青春已经渐渐远离,但我依然美丽。
然而,我的美丽留不住云翳一双喜爱青春鲜亮的眼睛。因为生意的关系,云翳每个月总有半个月在Q城,这为他的出轨提供了大大的方便。在那座遥远的Q城里,云翳和一个叫苹的女人有了暧昧关系。
2001年的暑假,我带着孩子去看云翳,当我将开学的孩子送回徐州后,我又折回了Q城,在云翳的住处,我堵住了衣衫不整的云翳和苹,苹的眼神空洞,然而她却有着我无可匹敌的青春。什么也没有问,什么也没有说,我转身就走。我前脚回到徐州,云翳后脚就追到了,他抱住我苦苦哀求我原谅他。他说苹游手好闲,只是想要钱,他也只是玩玩而已,让我不要当真,他一定会和苹了断。我冷冷地推开他,走进卧室关上了门。
整整三天三夜我没有合上眼,我想了很多很多。结婚多年,孩子也这么大了,离婚并不好看,多年来家里没有存下一分钱,我则一直在家里带孩子操持家务,如果因为这件事情离开云翳,我就没了任何经济来源。云翳的心里,似乎是有我的,想到他哀哀的眼神,我心软了,为了孩子为了家,我最终选择了原谅他。听到这个消息,云翳满怀深情地对我说:“老婆,谢谢你,我发誓再也不会犯错了。”
他违背了他的誓言
以后的日子,我们都尽量避免谈及苹的事情,似乎这件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云翳很快又和以前一样两地奔波做生意、大手大脚挥霍钱了。
我以为,一切都会恢复以往的平静,但是,我错了。对于青春的靓丽容颜,云翳从来都是没有抵抗能力的。在Q城,云翳很快又认识了一个叫果儿的女孩。像云翳这种出手大方、有成熟魅力的男人是很受一些女孩子欢迎的,在云翳的猛烈追求下,果儿投入了云翳的怀抱,而且对他死心塌地。这些,都是后来云翳亲口告诉我的。
发现果儿,是因为云翳手机上的一条短信。那天云翳回来,随手将手机放到桌上,儿子拿起来摆弄,果儿恰好发过来一条情意绵绵的短信,在短信中称云翳为“老公”。儿子看了以后很生气,他发过去短信说:“我是他儿子,只有我妈妈才能叫我爸爸‘老公’,请你以后不要再做破坏别人家庭的事情了!”
儿子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我,自然在家中引起了轩然大波,我和云翳大吵了一架,却也切实证明了果儿的存在。而儿子的短信在云翳与果儿之间也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原来云翳在和果儿交往时,隐瞒了他已有家庭的事实,果儿得知真相后一度寻死觅活,后来她就要求云翳和我离婚。而我也向云翳施加压力,要么放弃果儿,要么和我离婚。云翳这次似乎是对果儿动了真情,他犹豫不决的态度让我异常恼火,他竟然说:“不知道该放下哪一边。”他说他舍不得果儿,而对我也挑不出任何毛病。
我和云翳的关系降到了冰点,他半个月在Q城我可以不打一个电话,而他回来我们也是形同路人。他还是每个月交我生活费,但是却没有了夫妻间的温情问候。
他说婚姻已到尽头
云翳对我越来越冷漠,他给家里钱的时候也常常横挑鼻子竖挑眼,指责我花得快。连儿子都对我说:“妈妈,爸爸变质了,他不顾念这个家了。”
云翳花钱也越来越大手大脚。他结交了不少酒肉朋友,经常聚在一起花钱赌钱,今年过年他一下子就赌输了十几万。实在看不过眼的时候,我也劝过他,但他竟然对我发火,认为玩玩是应该的。他身边的女人,除了苹和果儿外还有不少,一直都没有断过。后来我们发展到天天吵架,为赌钱吵,为女人吵。
我很想离婚,可是多年前云翳借弟弟的钱还没有还上,当时也没有立下字据,如果离婚,我不知道弟弟还能不能拿回这笔钱。
在我和果儿之间,云翳的天平也倾斜了。他对我说,果儿不要钱了,他想给她婚姻,我们的婚姻已经到了尽头了。我对他说,如果他还了弟弟的钱,我就和他离婚,他立刻沉默了。
我也不知道我和云翳的婚姻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结束,现在他不在家,我想趁他回来之前先搬出去住,等待他的决定。
碧凝在讲述的时候眼圈红了好几次,我的心中充满了对她的同情。希望已经是知天命之年的云翳能够负起一个男人应有的责任,照顾好妻子儿子、照顾好家庭,不要再放任自己的欲念和玩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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