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诉人:小寒(化名),女,35岁,工人
小寒是在两个女伴的陪同下前来倾诉的。小寒长发飘飘,清秀瘦美。女伴们怜惜地说,“看她,最近瘦了好多呢!”唉,又是一个为情憔悴的女子啊!
牵手不容易
很多往事已随时间的流逝而淡忘,只是第一次见到阿伟的情形仿佛还在昨天——
1995年的一天。同事的办公室里,两个正在相亲的青年男女。无语。彼此用报纸掩饰窘态——那就是阿伟和我。阿伟是那么老实内向,虽然我本性活泼,还是选择了矜持。记不得最后是谁打破了僵局,总之,我们开始了交往。
走到一起很不容易。阿伟的父亲坚决反对这门婚事,甚至以死相逼。原因是我没有一份固定的工作。而我的母亲在算了“合年命”后,也煞有介事地说起我和阿伟的婚姻不会圆满,又怎能看着我往火坑里跳呢?
我选择退缩。可阿伟追求我的脚步没有停止。他说他要争取自己的幸福,他喜欢我不会因为家人的反对就半途而废的。他说:“不要信那些子虚乌有的迷信,人和人不合和啥合?”那时我有夜班,阿伟就会整夜整夜地陪我上班,困了,他就趴在一边小憩。醒来他的目光就会在我身上流连。渐渐地,我被他深深地感动了。我不再轻言放弃,开始和阿伟一起争取属于我们的幸福。
1997年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我们终于喜结连理。第二年,儿子呱呱坠地,为我们这个幸福的家锦上添花。那时虽然经济拮据,但我们的家里漾满了甜蜜,回荡着笑声……
幸福转眼灰飞烟灭
可是,幸福的日子转瞬即逝,变故毫无征兆地来到了。
儿子刚过一岁生日没多久,阿伟的上司燕子姐突然打来电话:“小寒,阿伟生病了吗?为什么都没有来上班,打传呼也不回呢?”我的心就咯噔一下:阿伟不会出事吧?
燕子姐劝我不要着急,奇奇怪怪地问我:“小寒,你们夫妻俩吵架了吗?”我这才记起前几天因为阿伟最近十多天总是晚归我们争吵起来。“难道他负气离家出走?”我觉得好笑:一个大男人怎么会那么小气气?或许他只是有急事而已吗?可燕子姐的一句话让我明白自己太幼稚了:小寒,阿伟单位的钥匙可是没有拿走哦!
匆匆跑回家,恍然发现自己真是傻到了家了,阿伟的一些衣物竟然不翼而飞!细细捡拾和阿伟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木讷的我竟然发现除了最近他有晚归的现象鲜有其他蛛丝马迹。我的心七上八下,开始给阿伟的家人、亲戚朋友打电话找寻他的踪迹。
阿伟就像从空气中消失了一样,那三天,我食无味,夜难寐。看着小小的儿子,我的泪水就会喷涌而下:我真的不明白阿伟为什么会失踪?我真的不明白曾经以为会是一生一世的幸福眨眼间就会灰飞烟灭?
他视婚姻如儿戏
终于,三天后,等来了阿伟的电话。没有解释,没有留恋,阿伟的话让我如被雷击:“小寒,我对不起你。孩子如果养不活,就送回我老家吧!”我哭了:“为什么?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工作你不要,放着好好的家你不要,却要离家出走?为什么?!”
阿伟不再理睬我。后来在燕子姐“不耽误你在外面发财,但你也要按规定递交辞职报告,不要让我难做” 的婉言相劝下,阿伟同意回来。
两天后,阿伟回到徐州。可是连家门都没有进,自是不愿和我照面。我真的弄不明白到底问题出在哪里,想和他说个明白。好不容易阿伟接了我的电话,生生抛出两个字“离婚!”就挂断了。我的心凉。
我开始跟踪追击。终于在阿伟的朋友家堵到了他。阿伟见了我,就像老鼠见了猫,哧溜一下冲下楼去。而在阿伟的行李包里,我终于发现了阿伟要离婚的真正原因:和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子的亲密照片,女人的内衣……我的头开始眩晕,那么不容易走到一起的婚姻竟然被阿伟毫不珍惜地践踏脚底!他竟然和别的女人厮混在一起!
我被他们无情地从天堂打入地狱。我每天精神都很恍惚,儿子简直就是阿伟的翻版,看着他,我的心会如刀割,痛入骨髓。阿伟一点都不顾及夫妻之情,去法院提出离婚起诉。因为财产分割没有达成共识,我不同意签字。
阿伟从此就和那个女人过起了双宿双飞的日子。我心灰意冷。爱不在了,他又怎会疼惜你呢?半年后,我去找阿伟。2000年8月,我们正式离婚了。
为孩子再回头
儿子被判给阿伟。阿伟自然没工夫带他,把他送回了老家。说实话,离婚了,对阿伟除了怨恨之外,我已经没有任何感觉。可对孩子的思念,一天天吞噬着我。白天,在街上看见和儿子相仿的男孩子,我就会静静地站着,看着,直到看不见,直到泪水模糊我的双眼;晚上,回到租住的小屋,空荡荡的。儿子的身影就会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晃得我肝肠寸断;梦里,儿子笑着向我走来,我就会笑着醒来。儿子哭了,泪水便会濡满我的枕巾……。哦,对孩子的思念不可抗拒。
我会去看儿子。每次就会抱住他使劲地亲啊亲,我要把他融进我的每一寸肌肤啊!而阿伟,总是不在。我走时,就会觉得儿子好可怜,那么小就没爹没妈在身边……
转眼到了2002年,突然发现身边的一切好似悄悄在改变。每次去探视儿子没多久,阿伟的家人就会打电话来说宝宝想我了,催我去看。而每次我去看宝宝,阿伟都会巧合地也回了老家。终于有一天,阿伟的父亲直白地告诉我那个女人已经离开了,问我可不可以和阿伟重修旧好。想起阿伟的绝情,我托词“找好了”岔开了话题。
从此,阿伟常会借故找我搭讪,而我始终冷若冰霜。因为我的心真的被阿伟的绝情冷冻了。可最终宝宝让我改变了初衷,选择了回心转意:那时宝宝已经上幼儿园了。可宝宝很忧郁,很孤僻,常常会尿湿裤子也不吭一声——这一定是缺乏父爱母爱所致啊!我真的很愧疚:既然阿伟已经回头,难道我就不能为了宝宝的幸福委曲求全吗?孩子的健康成长毕竟需要一个健全的家啊!
再次被他伤害
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真的很怕再次面对阿伟的感情走私。阿伟说得煞有介事:“小寒,我要是再背叛了你,我就真不是人了! ”在阿伟的信誓旦旦中,我的泪水决堤而下。2004年8月我们复婚了。
再次牵手,我发现自己还是很在乎阿伟。他工作也很辛苦,我就尽心尽力地照顾他。阿伟也说要把工资交给我,可每个月还要固定帮他还外欠账,想想也所剩无几,我就提出和阿伟“AA制”。我不想为难阿伟,也就不想再究其外欠账的缘由。
阿伟对我也不错。他动用了许多关系,终于为我安排了一份稳定的工作。他会在我偶尔使小性跑去外面生气的时候打电话:“小寒,快回家吧!回家做饭。”——他这么说,尽管显出我有带工资的保姆之嫌,但我喜欢这分实在,实实在在的家,他对我实实在在的需要。
慢慢地,我以为回到了从前。我以为经历过坎坷的感情更弥足珍贵。阿伟传递给我的也是如此。2月——我生日,不会做饭的他竟然颇费心思地从饭店叫来饭菜,为我过生日。阿伟还劝我和他朋友的老婆一起出去旅游,可我怕费钱,没有答应——我想,我们都是为了彼此好,为了这个家过得更好。我想,幸福虽然绕道离开过,但现在还是又回到了我们身边……
可,阿伟又一次无情地伤害了我!7月1日,从三月开始被“借调”到其他单位的阿伟回家仅仅一天,又生生吐出了“离婚”两个字!我不禁疑窦丛生:三个月,阿伟借口借调与家“隔离”了近三个月啊!借调?到底是真是假,或许这只是他的借口?是不是他又一次背叛的前奏?
我不想再去证实什么,也不想再去寻求所谓的蛛丝马迹,我清醒地认识到,阿伟在感情上是彻彻底底得朝三暮四,奢望他能守着一个家安稳地过下去无异痴人说梦!
我也同意离婚。可我实在无法接受扫地出门的结局:因为第一次离婚阿伟只是象征性地给了我一些钱,房子已然判给他。所以在复婚时房子就成了他所谓的“婚前财产”,所以阿伟的要求就是房子孩子都要,我卷铺盖走人就行了。
阿伟再次起诉。我心已死。
小寒说,我真的很不明白也很不甘心,为什么阿伟会这么冷漠?为什么会两次突兀地提出离婚?为什么他伤害了我,总是一笑而过?我不甘心就这样被无情抛弃啊!我是不是就该这样一无所有地走开?谁能帮我出出主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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