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都认为“同居”都是恋人才会出现的事情,可是是同事的他们,不顾及“男女有别”同居一室,可一年后他们却尴尬地发现原来他们并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去承受现代的一切。
人们都认为“同居”都是恋人才会出现的事情,可是是同事的他们,不顾及“男女有别”同居一室,可一年后他们却尴尬地发现原来他们并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去承受现代的一切。
即使是同居,却没有爱情
单纯同居不谈恋爱
对许多恋人而言,同居标志着他们的关系进入实质性的亲密阶段,可对黎军和安其这对恋人而言,同居时他们才认识不久。在住进长沙东塘某套单元之前,他们只是电视台点头之交的同事。黎军与安其纯粹是为了工作的方便,才与台里另一个负责道具的女孩3个人合租了这套两室一厅的房子。那女孩搬走后,安其与黎军陷入孤男寡女同居一个屋檐下的尴尬境地。
不就是公用客厅与卫生间的邻居嘛,毕竟在生活态度开放的电视圈中生活了好几年,黎军与安其都自诩为现代人,他们觉得不应该为了传统封建观念委屈了自己生活,自信男女共处一室也可以保持单纯的室友关系。
再说彼此工作时间错开,不要奢侈地言说爱情了,两人不大见面,友情的火花也难以点燃。
轮流搞卫生、分摊房租水电费......安其与黎军这对异性室友的同居生活与同性室友的生活大体一般,似乎只有客厅墙上贴出的“同居协议”才点明了一些微妙的不同,在同居协议上他们醒目地写下一句话:彼此不准谈恋爱,他们视之为同居的第一准则。
他们彼此明确双方是为了生活需求而“同居”的,不想因为人本身生理需求而随便在一起。安其与黎军都不是情感态度随便的人。
最初对黎军与安其的同居大惊小怪的电视台的同事们。大家闲着没事就围着他们起哄。说他们谈恋爱了应该广而告之请大家吃饭。黎军与安其对大家的调侃并不在意。
只是逮着机会,才淡淡地解释几句。可谁都不听解释,大家爱“质问”他们:不恋爱为什么两个人住在一起?孤男寡女住在一起怎么可能不恋爱呢?
即使是同居,却没有爱情
抵御孤独率性相爱
玩笑愈演愈烈,安其与黎军日渐感觉到,无论做什么,自己都是在众人面前表演。
手足无措间,安其与黎军仿佛是两个孤独而忐忑的表演者在偌大的舞台上寻找到了同伴,有种微妙的亲切感在滋生。
那时在安其和黎军住处不远,有一家著名的东北熏肉大饼店,出生在北方的安其,很着迷于这种风味。作为一个公众人物,安其不方便自己亲自去买饼,嘴馋时,就“劳驾”黎军。黎军记得每回自己提拎着一包大饼到门口,就能看见迫不及待的安其早已快乐地打开了大门。黎军是一个异乡客,他说长时间在竞争激烈的电视圈中奔波着,他的感觉都麻木了,可是看见安其笑着开门迎接大饼,他不可抑制地想念家的温暖。
以后不要安其说什么,黎军知道哪天安其回家吃饭,就会想着买熏肉饼回家。黎军是正宗的南方男孩,对面食原本不感兴趣,时间长了,竟然也渐渐地喜欢上了熏肉饼。
安其与黎军一样在长沙都没有亲人,在复杂的电视圈中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熟人和朋友,因此当两人有共同的美食爱好后,没事也就时常回家和黎军一起吃晚饭。边吃边聊,两个原本一直紧绷着神经生活着的人,一时间找到了可以倾诉的朋友就特别高兴,渐渐地他们越来越喜欢在一起说话,他们的晚饭时间总是越吃越长。
长时期的相处使人产生一种相互依赖的感觉。黎军记得有一次,与安其在一起在两个孤儿构建的这个窝里吃方便面,黎军突然开玩笑说:“安其,我们像不像两个相依为命的孤儿。”黎军觉得家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比如,黎军丢在洗衣机里的衣服突然不见了,一找,原来已经被洗干晾在阳台上了。牙膏用完了,黎军正准备去买,却发现已经有两盒放在那里了。
那段日子,安其做节目晚回家,黎军一个人在家看电视,他不由自主会去看安其的节目,看着屏幕上那个化妆精致的女主持人,黎军觉得生活中的安其天天贴着黄瓜皮,赤着脚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有种更真实鲜活的可爱。有时黎军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安其在卫生间里冲淋,听着哗哗的水声,黎军觉得特别想去触摸那种真实。
那次,黎军因为一篇批评报道遭到当事人的报复,当他满身血污地回到住所时,安其扶着黎军坐下,要下楼帮他买“创可贴”。黎军客气说着让安其不要管他,安其说我们都是这座城市的孤儿,我不管你谁管你。一时间,黎军与安其自己都被这样的话击倒了,黎军冲动地抱住了安其,他们自怜地相拥在一处。天黑了,他们手挽手去撕下了墙上的同居协议。
那种温暖的感觉应该是爱情吧,“同居”的黎军与安其勇敢地相爱了。
黎军记得当时许多人看着他们假戏成真,想到他们性格、年龄上的不适合,好心建议他们分开一段日子,考虑一下彼此的感情,可黎军与安其都觉得不是恋人的他们选择同居,如今是恋人的他们更没有必要分开。
即使是同居,却没有爱情
面对世俗“仓皇”出逃
安其与黎军在众人的玩笑中走在一起,大家满意地哄散开去,可舞台上的安其与黎军渐渐发现相爱并不是轻松的事。他们没有想到“问题”会出在“同居”观念上,彼此原来都不是个彻头彻尾的现代人,他们并不了解对方。
黎军觉得既然他们以恋人的状态同居着,那么在众人眼中他们应该与夫妻没有什么差别,他们可以走入同一间卧房。可安其骨子里是个传统的女孩子,开始她一直坚守着最后的防线,不让黎军突破。对此,黎军有些难以接受。都什么年代了,还这样子?他觉得既然恋爱了,安其就应该是他的人,不应该有所保留。他期待着安其给他一个现代人爱的证明。
安其觉得爱是用心感觉的,原本就无需证明。相爱只要是真心以待就可以了,现代人即使是夫妻,彼此都应该保留各自的隐秘空间,更何况恋人呢?大家都是现代成熟男女,谁会没有故事呢?安其对黎军的过去一点都不在意,即使女孩子打电话来找黎军,她也从不问东问西,同样安其也不愿对黎军提及她过去的爱情生活。可相反,黎军一直好奇地询问着安其的过去,盘问着安其的去向,他认为相爱,他就有权介入安其的全部生活中......
渐渐地,夜深人静的时候,安其与黎军都感到迷茫,他们不由开玩笑般讨论着他们的关系:当初他们冲动选择对方是不是一种错误?他们原本是不是该做朋友而不是恋人呢?
可此时的安其与黎军实在都丧失了我行我素的勇气,他们知道一旦他们分手的话,众人一定会觉得他们把这出戏演得太精彩太滑稽了,毕竟他们是要在共同的电视圈中生存下去的,他们没有勇气成为众人的笑柄。
他们真正地同居了,安其与黎军努力地花更多的时间来朝夕相处,试图把自己与对方更紧蜜地捆绑在一起以此来抵御种种不合适。可是捆扎得越紧,他们却越发现彼此在细节处的种种不同,但是他们依旧混沌地僵持着不说分手,因为他们没有勇气以另一种姿态出现在世俗面前,现没有勇气逃避世俗,放弃他们在电视圈中多年打拼下来的事来。黎军说不知道如果没有那次意外的导火线,他们是否真会从同居走向婚姻?
新千年春节的时候,黎军的父母来长沙看他,黎军要求安其将她的东西全部搬到她自己房间里去,因为他的父母对儿子期望很高,如果发现他未婚同居,肯定会气得吐血。安其没有说什么,默默地把自己的东西搬回房间,第二天,黎军没有为此事向安其道歉,彻底失望的安其终于鼓足勇气不告而别了。她在给黎军的信中写,我觉得自己连三陪小姐都不如,我不想一辈子将就。
安其只是带走了一些衣服,自己省吃俭用买来的电脑以及其他东西,安其全部留给黎军。她在信中写:连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我都舍得,还有什么是不舍得的?安其的绝望从中可见一斑。
对此,黎军至今很内疚。他知道一段轻易开始的同居生活彻底毁掉了安其的事业,28岁的安其不可能东山再起了。同样因为安其的离去,使台里一个新开办的节目差点流产,黎军也知道自己在台里再也留不下去了,他也黯然离开了长沙,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在这个圈子中重头再来。
“那段同居生活中有爱情么?”黎军茫然了一会,因为荒岛上只有一男一女,所以他们相爱了,如果说这是爱情,那么只是荒岛上的爱情。
他沉吟片刻说原本同一屋檐下的他们可能是很好的朋友,很好的“一夜之欢”的伙伴,可他们却传统地误以为那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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